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白桁槿冷淡的看着她。
却发现，越看，越不懂了。
她就像一个谜，他原本以为谜是卧底，底是覆灭。
可如今，谜是难懂，底是更不懂。
“……顾时念你到底……想做什么？”
看不穿，看不懂。
“当年带着目的靠近的人是你，转身甩手背叛的人是你，你要他死，无可厚非，可是……”
她不要他死。
还保护他。
不让他死。
顾时念还以为自己死了，可是，当她睁眼，低头看的时候，才发觉，自己身上没有任何的损伤。
……空弹？
她楞了下，不可思议的抬头。
浑身的力道在一瞬间消失，身子一软，她无力的倒了下去。
白桁槿目光一蹙，伸手扶住她。
然后，惊讶不已。
在门口的几个人也冲了进来，景域看到这个情况，不由惊呼：“大哥你，你真开枪了？”
“没有。”
白桁槿一只手扶住她，另外一只手摊开。
三个人看了一眼，不由倒吸了一口凉气。
唐衍捏着眉心，冷冷的反问：“你没开枪，哪来的血啊？”
白桁槿哦了一声，神色也很复杂：“我也想知道。”
景域怔了下，突然想到了什么，抓住顾时念的胳膊，将她的袖子掀开。
“……天！”
她的胳膊很惨。
青紫一大片一大片的，还有的地方还在流血。
“她，被，被谁打了？”
胳膊都这个样子，那身上岂不是！
景域刚要掀开衣服，就被唐衍给拍开了。
他自己也楞了下，转而才明白，这是秦慕尘的女人，哪里是他能动手动脚的？
白桁槿弯腰将她抱了起来，冷冰冰的甩下一句：“把医生叫来。”
……
半个小时候，医生从卧室出来。
“怎么样？”
“下手真是太狠了，居然把一个女人打成这个样子。”医生摇头，唏嘘不已：“外伤加上内伤一大堆，有的还伤到了要害处，但是，好在她自我保护意识够强，应该是做了紧急处理了，所以，也没什么特别大的问题。”
“最重要的是，她的右手，从今往后，怕是彻底废了。”
几个人倏的抬眼。
“等等。”景域艰难的出声，问：“彻底废了？什么意思？”
不是废了。
是彻底废了？
医生神色严肃的点头：“是啊，她右手的静脉被人割断过，虽然做了修复手术，不过，只怕也恢复不到原来的水准了，但是日常提重应该是没多大的问题。可是，这次，她右手的手腕是被什么给砸到了，算是彻底废了。”
很长很长一段时间过去。
屋外都没有一点声音。
每个人的脸色都不大好看。
很久，很久，医生才低声叹息，说：“怪不得，我原本也一直好奇，顾小姐那么厉害的医术，为什么不继续当医生了，原来，是因为这个原因。”
手废了。
她是最出色的临床医生。
一把手术刀不知道挽救了多少人的性命。
这是她的骄傲，也是她的能耐。
景域艰难的咽了两下口水，低低的问：“……慕尘，他知道吗？”
“知道了。”